Mimi’s the worst and the best piano recital

這個週末  小姐照例過的很精彩 

 

禮拜六和學校樂隊開拔到賓州比賽  順便上 Hershey Park 玩耍

 

一大早四點出發  到凌晨才疲憊地回家  星期日下午  有一年一度的鋼琴公演

 

話說這位小姐最近國政繁忙（哼!  有妳媽忙嗎？） 鋼琴愛練不練

 

每次三請四請不說  要彈琴時  不是靠北靠木  就是一張嘴可以吊一斤豬肉

 

媽咪從星期四就提醒奶妹要練琴  看這樣子似乎小姐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星期天早上  看這小妞沒有要移臀到琴椅的意思  乾脆媽咪嘴巴閉上

 

邀請披頭散髮 在椅子上躺著 “休息”  的奶妹一同觀賞 “雪花與秘扇”  電影

 

看完時只剩下半小時  小姐不知到嚴重性  還慢條斯理的梳妝打扮

 

最後出門前  才想到似的往琴椅一坐  隨性的練了十分鐘  問她準備好了嗎？  Yes

 

好！！  明明就彈得七零八落  要求的段落 節拍 還有 accent 都沒有給表現出來  為娘的等著看！

 

果然  到會場暖身時  小姐看到台下已經坐了不少人  開始有點緊張

 

在試彈時  果然旋律不順  和旋彈不出來  就連基本的 scale 都沒有辦法一氣呵成

 

咪咪越彈 臉色越沉  果然 在 practice time 之後  小姐紅著眼框走下台  對媽咪說

 

“媽咪  我肚子不舒服 而且這邊的鋼琴和家裡的不一樣！”

 

騙肖ㄝ！！  午餐解決兩碗牛肉麵的時候肚子就不會痛 

 

鋼琴就是鋼琴 家裡的Kawai  和這裡的Steinway  一樣的黑白鍵  沒有說家裡可以到這裡完全不行的！！

 

老師看到咪咪狀況不對  走到後面  小聲的對咪咪和媽咪說  如果實在不行  今天不要表演也沒有關係

 

媽咪看看情勢 和老師告假十分鐘   將會場的門給帶上  把已經在啜泣的咪咪帶到外面的小鋼琴去練習

 

我問咪咪  “今天會這樣  是因為鋼琴不對還是因為妳沒有練習？”  咪咪小聲的回答

 

“妳是可以彈得很好  就是因為這樣  妳才大意 覺得自己可以不用練習也可以 get by”

 

咪咪頭低低的  不敢看我

 

媽咪對她說  “Right now, you have a choice to make.  You can try to pull yourself together and give it the best shot, or we can skip this time and not to participate.  It’s your call.” 

 

咪咪沒有說話  但已經平靜下來  也坐在外面的小鋼琴上開始練習

 

雖然還是諸多瑕疵  但已經比原來要穩得多  即使沒有原來的水準  拿出去也不會太丟臉

 

在我們準備要回去會場時  咪咪問媽咪  是不是一定要上場？

 

媽咪看咪咪還是會害怕的樣子  還是會不忍心  對她說  “If you are ready, you can go.  If you are not, then you don’t have to do it.  It’s your call.”

 

音樂會已經開始了  所有的觀眾都已經坐定位  我們撿了角落的位置坐下 

 

媽咪看著前排的咪咪  心裡七上八下  其實 媽咪心裡真正想對咪咪說的是  千萬不要放棄！！ 但這個決定  必須要讓咪咪自己做 

 

其實  媽咪也是在和咪咪對賭  因為  老師已經 offer 了一個 easy way out

 

咪咪大可以不要上台  舒舒服服的坐在台下  不用受到這種煎熬

 

但這樣一來  媽咪擔心  之後的咪咪  是不是遇到難題  會自動的去找下一個 easy way out?

 

等到咪咪的表演開始時  老師在台上正在 announce 這段表演今天取消

 

那時  咪咪卻站起來  走向台上  和老師 whisper 幾句 

 

老師接著眉開眼笑的表示 “The program is back!!”

 

我在台下錄著咪咪的表演  這絕對不是她的 top performance 

 

但我那一刻  實在很佩服這個小孩 

 

在一個 critical moment 可以面對自己的恐懼  即使沒有發光發熱  也要試著做出最大的努力

 

看著咪咪的臉色  由一剛開始的鐵青  到後來慢慢的放鬆 

 

媽咪知道  She made it!!

 

這個是咪咪最糟的一次鋼琴表演  可是  也是她表現得最好的一次！！